石砚墨色光

很脆弱,文章被点评转就有动力继续写,没热度的文章就会在我脑子里发酵消失

床上见(江喻)

视线很模糊。
和宿舍不一样,同宿舍的队友睡觉的时候会特地拉开一点窗帘,正好可以看见惨白的路灯,宿舍里也就不至于全黑。第二天阳光也理所当然地照进来,刺眼。

他的上睫抖了抖,模糊的视线告诉他窗帘被拉得严丝密缝。这很好,闹钟也没有响,他可以再睡会儿。

喻文州下意识伸出手摸向枕边,他需要手机来告诉他时间,再决定浅眠还是放心入睡。指尖探出去的片刻立即被微凉的空气包裹住,手机屏幕会更冷一点……他却触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。

喻文州愣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去,这一下身体整个僵住了。头重脚轻,全身酸软无力,恍惚间又听见耳边有人在低笑,抓不住。这是宿醉了。

他想起来昨天晚上的狂欢,国家队的冠军,连夜飞回s市接受采访,被同事拉倒ktv,也许实在太高兴了,也学会用酒精来作为这场荣耀的闭幕礼……是谁坐在他旁边起哄?

他想把手收回来。思绪很乱,不知身在何处,理应紧绷着,却又无力地放松下来,潜意识里甚至愉悦地接受了,但理智不容许他睡过去,当务之急是想起来……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柔软的被褥压在身上,他甚至想用被子盖住脑袋,继续睡下去。

那个声音是江波涛。

难得失态,被搀扶着带进旁边的酒店,脑袋似乎是清醒的,身体却不听使唤,对方很有耐心地环着他的腰,说:开一间大床房,麻烦了。而他浑身的酒气,甚至还在小声嘟囔:离电梯近一点。

身边的人也很配合,笑了笑。

是谁先开始的?被压在墙上亲吻的时候,他甚至还能口齿清晰地应答:我喝醉了。然后磕磕绊绊地解开纽扣,对方的。他们甚至连几步路的时间也等不及,就在写字桌上。
衣服凌乱地铺展,两个人甚至连呼吸都不分彼此,三分醉意压不住,任凭酒精主导,掩盖两人眼底无意掩藏的那点心照不宣。喻文州怀疑自己真的醉了,用手掌按住对方后颈近乎凶狠地下压。一片黑暗中,被触碰到的肌肤激的他头皮发麻,被不容拒绝的动作惹得忍不住低哼出声……
回忆戛然而止。

他顾不得视线模糊,猛然从床上坐起来,大脑又是一阵刺痛。

“喻文州。”
他下意识侧过身,看见那个人垂着头,随视线所及的方向望过去,才意识到两个人的手早就十指相扣。

江波涛勾了勾嘴角,露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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